47.要生了(2/3)

“我同意您的说法，福尔摩斯先生。”布鲁斯·韦恩回答道，在来之前他就已经考虑到，此行来英国，不可避免的会面对西莉娅的父母。

面对生出并抚养大福尔摩斯四兄妹的老福尔摩斯夫妇，任何了解到这个家庭的人都会对这对夫妻带有敬意。

这个家庭有着一位能代表着大英政府的大儿子，高功能反社会性格却成为一名咨询侦探的二儿子，看似老大老二不合拍行，相互拆台，两者又能互相帮助，相辅相成。排行老三的欧洛斯最让人忌惮，在有所成长之前就已经被福尔摩斯家内部人员控制了起来，福尔摩斯夫妇只知道他们了可怜的欧洛斯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这使得他们更加重视仅剩的小女儿——西莉娅。

这也是之前在西莉娅在美国下落不明时，夏洛克被告知西莉娅死亡，但他始终不相信西莉娅死亡并确信迈克罗夫特在说谎的原因就是，迈克罗夫特并没有将这个噩耗告诉他们的父母。不然以他们父母的个性，早就跑到迈克罗夫特的办公室里闹了开了。

无论是放在哪种家庭，西莉娅都属于那种最平凡，没有任何特色的孩子，但让外人吃惊的是，在这个没有一般人存在的福尔摩斯大家庭中，看似平凡的西莉娅，似乎才是这个家庭的最中心的存在。

大哥想掌控家里的所有孩子，但是只有西莉娅最听话；老二夏洛克去哪里都想带着充当他助理的西莉娅，虽然他本人从来不这么认为，最后西莉娅也没能成功报考自己想要的专业，反而从来不擅长的理科被夏洛克带出来个七七八八；老三欧洛斯最喜欢的是和她相似的夏洛克，也许是因为俩人太过于相似，针对西莉娅的所属权的抢夺战一直持续到那场福尔摩斯们记忆中的大火之前。

西莉娅如迈克罗夫特所想，被训练成一名特工，有了活下去的能力；如夏洛克所愿，活动在他的周围，时时刻刻处在他的视线当中；如父母所期待，健康茁壮的成长，成长为一名他们所期待的样子。

这些都是福尔摩斯们所期待的西莉娅·福尔摩斯，却从来都不是西莉娅。

“她做的一切都很好，从来都没有辜负过我们的期待。”迈克罗夫特的记忆殿堂中保留着他所知道的西莉娅的种种过去，“但是，我们却无视了她的期待。”

“西莉娅并不是一个天赋的孩子，但是她努力活成了我们期待的样子。”迈克罗夫特的心里现在涌现出来的情绪，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愧疚吧。他太过于专注按照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幺妹，不同于从小不听话的夏洛克，西莉娅可是从头到尾都按照他的指示行动的。夏洛克也好，欧洛斯也罢，他们都试图摆脱别人对自己的控制，却从来都没想过放弃对西莉娅的掌控。

也许西莉娅反抗过吧，但是在威严的大哥、态度强硬的夏洛克和幼年时思考就达到变态级别的欧洛斯面前，那点反抗本身就是个笑话，可有可无的存在。她曾经主动过，但太过于天真的想法最终被她自己抛弃。

她不停地被告知，学习这个，这对你将来有帮助，练习这个，这能帮助你在这个不安全的世界里活下来...

“现在想起来，十二岁那年，她站在公园里，看着别的孩子对着盛开的太阳菊进行写生，她问我，‘我能去学画画吗？’”象征着大英政府的男人语气越发的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个很无趣的故事，“我告诉她，当然可以，但是首先你要完成你该做的任务。”

“那年圣诞节收到了三份用于画画的工具，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她从来都没有打开过那些用具。她不停地奔波在学习的地方和夏洛克的身边。”没有天赋，她就要付出更多努力，没有时间，她就硬挤出时间，偶尔回头看看自己过去走的路的时候，已经忘却了当时的自己拥有过的那些兴趣。“你和我们是一样的，韦恩先生。这就是我们对她的爱，这种爱就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掌控欲。”

“我可以听出来，这是你在警告我，福尔摩斯先生。”布鲁斯·韦恩一直从头到尾听着，“但是只是警告，你并没有阻止我带走西莉娅。”他带着西莉娅离开那栋小公寓，后头就被其他人给搜查到痕迹，之后却一直没有人继续追查下去，很难说这里面没有大英政府的手笔。

“因为之前一直都是我们告诉她该怎么选择，而这次，是她自己选择了你。”雨出不多停了，迈克罗夫特收起了黑伞，抖了抖上面的雨珠，小雨绵绵，但太过缠绵也会打湿衣服。“我告诉你了，我们都爱她。”

所以，我们支持她的选择，在我们走偏了这么多年后，终于能选择一件对的事情。

“这次你们不担心她会选择错误而造成你们不期待的后果？”布鲁斯轻笑出声，他知道自己不会给西莉娅选择错误的可能性，但是他就是不想忍就是想呛一呛这位福尔摩斯家的老大，尤其在知道了自己的爱人从小的经历后。

现在倒是公平了，她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他也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她。布鲁斯一直注视着西莉娅的身影，只是一直冷清的目光放在西莉娅身上的时候，多了些温情。

就是不知道阿福卖他的惨卖的够不够。成功突破了大舅子这一关的韦恩先生有些多余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