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只在咫尺亦相思(1/2)
遇袭,合兵。“竹”传书的密函上的每一个字都让卢寒清惊心不已,他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到熊丽身边。虽是五六月的盛夏时节,桃红柳绿惹得他更加心烦意乱,自熊丽亲征后,卢寒清写了十余封书信给熊丽,却石沉大海,一丝回复也没有;那次公主府汗血宝马之后,除了母亲府上白白多了些上好的通肝护肝的药材之外,也再无一丝收获。
既然长公主府受挫,不如另辟蹊径。一路思忖着,卢寒清已经来到了丞相府门外。
“哥,好悠闲啊!又回娘家啦。”才一进门,卢寒清就迎上了卢凝紫。
“凝紫,马上用午膳了,怎么这个点了还往外跑?”卢寒清嘴上责备着,其实心里十分爱惜这个顽劣的妹妹。
“长公主请客避暑,反正我在家里左右也碍眼,索性就应了她咯。”卢凝紫没好气的说,她向来不喜欢母亲和哥哥用这种语气教育自己,她心知自己与熊凌接触,母亲和哥哥都不高兴,可他们越是不高兴,自己越要这么对着干。
“你这又是怎么了,吃了炮仗似的,这是你的家,怎么总觉得家里人不待见你。要不今日推了这个局吧,同我好好吃顿饭,可好?”卢寒清见妹妹这幅不服气的样子,猜到是她与母亲又闹了别扭,缓下语气,好意劝着。
“应了人家的怎么能突然反悔?母亲不总是告诫我们人要讲诚信的吗?哥哥要想和我吃饭,那就和我一起去吧。”
“凝紫,你!”卢寒清见妹妹如此放肆,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卢凝紫哼了一声,心底生出一股报复似的快感,抛下一句“我走啦”,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卢寒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
“你为何总是要气他,他本来就心里苦,还得受妹妹的揶揄和调侃。”京城外不远的林子里,一间闹中取静的院子花团锦簇,生意盎然,晋王躺在树荫下,嘴里嚼着清香的莲子,面前女子气鼓鼓的样子,让他格外想笑。
“他心里苦,我心里就不苦?我从小就……”
“我从小就活在哥哥的光环里,无论做什么都不好都不对,我连自己都没有活明白,为什么要顾及他的想法?”晋王打断了凝紫的话,学着她的语气,“这些话,都烙在我的心里了!”
“罢了,不提。今日是阿谨哥哥带我出来郊游的,不是撒气的。”卢凝紫连灌了自己好几杯清酒。
“哎哎哎——停下,我这点好酒不是你这样糟蹋的。”晋王见凝紫还在赌气,生怕她喝醉了,到时候不好跟卢兰和寒请交代。“大小姐,你猜猜,你哥哥来找丞相大人,所谓何事?”
“根本就不用猜,闭着眼睛都知道,我哥怕长公主搞小动作,怕陛下有失呗。”卢凝紫心不在焉地接着说,“争来争去天下还不是你们熊姓,这有什么好怕的。”
熊谨闻言,坐起身来,正色道:“感情的事,有时候是凌驾于国事之上的。以后,还是少于长公主接触吧,明面上,你还是要和你母亲和哥哥一条心的。”
“哼,少来说教我。”卢凝紫赌气地背过脸去。
小阿紫,你可知关心则乱?熊谨将一肚子话咽到肚子里,“酒足饭饱,走,我带你去看些有意思的!”
自熊丽命曹玺率部集合以来已有十余日,连夜噩梦侵扰,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头痛,让她不愿再在原地守株待兔,而是迫不及待地拔营行军,将西蛮在这大漠之中追来赶去。到了此地,已是大漠腹地,先行官探得前方二十里有水源,可安营。银光遍洒大漠,月光和大漠一般广阔无垠,亦相得益彰。熊丽骑在马上,放眼望去,看不到边的苍茫大漠却让她胸中豪气顿生:此次北狩,定能满载而归!
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尽头,士兵整齐的脚步声、哒哒的马蹄声、行李辎重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让大漠显得更加安静,陈霄调转马头从队伍中出列,停在路边,她觉得这些“安静”的声音透着疲惫:为什么没有人出来劝谏陛下?难道大家都认为此战必胜无疑?难道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难道自己就是个异类?陈霄想不明白,她只觉得军中从上司到同僚到下属,都和陛下那般疯魔了似的,这样被西蛮牵着鼻子跑,在大漠里来去溜达,意义何在?
“笑笑,怎么不走了?要思考人生在这儿也不合适呢。”梁修本是随着梁仪前行,回头却不见陈霄,便沿着队伍寻找起来,没想到她老人家呆呆地站在行进的队伍旁,梁修心知陈霄所想,便上前玩笑了一句,“检阅部队呢?大将军?”
“你倒是沉得住气。”陈霄见是梁修,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我这是关心则乱!陛下的所作所为也太鲁莽了!今时今日的状况,明明有诸多不妥之处,为何没有一个人……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修道,“陛下决意通过此役,树立声威,再启盛世,这样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再说,天下成事者,哪有万事俱备且乘东风的时候,不过是随机应变,把机会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我并不是断定此役必败,可是,如果陛下不考虑周全,不除掉奸细,一意孤行的话,那真的前路堪忧……”陈霄紧紧握住手中的马鞭。
“我倒是佩服陛下的勇气。”梁修道,“此役并不是没有获胜的把握,虽然我们不占据天时地利,但我军兵强马壮,又有良将坐镇,为什么不可以搏他一搏?从前朝开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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