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皇祖祭坛(2/2)

“锦殇贵为风锡的国师，要真是受了cì jī，还是有那等可以自医的本事，不劳烦九皇子挂心，”锦殇妖魅的俊颜面带微笑，对风砚意味深长地道，“倒是九皇子，臣听闻北城灾荒已解，九皇子功不可没，但同样时九皇子管辖之内的南城历年来都是风锡最为富饶的地方，为何单单今年闹了饥荒？难道九皇子从做了什么手脚？如……把南城的粮饷暗运到了北城？”

风砚一张俊颜听完锦殇的话后，血色全无，随着他眼神步步逼近，风砚的步履不断往后，直到撞到了什么，踉跄得险些摔倒。

他转过头去，赫然见到的是风锡皇帝一张险些要滴出水来阴云密布的脸。

“砚儿，国师说的可是真的？”风锡皇帝眯着凤目，仿佛要把风砚从头到脚地看透，压力骤然间顿临在风砚头顶，根本没有半点说谎的机会。

在天子的威压下，风砚不可能有那胆子，他‘蹭’地跪倒在风锡皇帝脚边，“父皇恕罪，儿臣也是想解北城灾荒心切，这才出此下策，本以为可以解北城灾荒，南城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谁知，粮饷一运过去，南城坚持不住了，儿臣想替父皇解忧，才一直将此事瞒到现在。”

“荒唐至极！”风锡皇帝气的整张苍老的脸都扭曲在了一起，狠狠地一甩龙纹云袖，把毫无准备的风砚打出好几仗远，“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愚蠢的儿子！”

锦殇见状，挑眉间，对风锡皇帝一礼，“皇息怒，锦殇认为，此事九皇子的计策没有问题。”

风锡皇帝对锦殇明显要有耐心的多，看他前，深吸一口气，不似那样暴躁了，颦眉道，“何意？”

“南城富饶多年，粮饷和干货早囤积在南城的粮仓，此次北城灾荒，距离南城又是最近，依臣之见，此法其实是甚妙。”锦殇眉梢染丝丝玩昧，但被他藏的极好，若非是叶晗与风卿寒，恐怕是难以发觉。

叶晗看向风卿寒，见他不自觉地牵起笑意，纳闷之时，不禁想到，他不是对锦殇意见颇深吗？怎么现在……

风卿寒许是发觉叶晗在看他，垂下头向她挑眉，依旧带着笑，嘴角轻动，无声的唇语。

“做什么？”

“你笑是什么意思。”叶晗为了低调些，同样是唇语回复他。

风卿寒笑意更浓了，对她道，“笑风砚。”

“笑风砚什么？”叶晗再次疑惑地道。

风卿寒不语，向她示意继续看下去。

“一次对北城的救治，对南城来说，实际算不得什么，因此，臣觉得九皇子的才能着实令人敬佩。”锦殇语速不快不慢，缓缓间，把要说的话侃侃优雅道来，“只是……”

“是啊，父皇，儿臣这都是为了风锡子民着想！”风砚看锦殇替他说了好话，赶忙乘胜追击，，没等锦殇把话说完，便向前抓住风锡皇帝明黄金丝龙纹浮云袍的衣摆，“儿臣恳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

风锡皇帝眼的怒意收了收，望着跪倒在地颤抖着肩膀的风砚，重新看向锦殇，龙颜依旧不见好转，皱眉道，“继续说。”

“只是锦殇有一事不明，”锦殇摸着下巴，故作一副思考状，“在南城有如此多粮饷存储下，为何单单解北城的燃眉之急后，粮库虚空，导致发生饥荒？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过去才对。”

叶晗听到这，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忽得明白过来风卿寒为何要笑了，这锦殇也是厉害，话语犀利，几乎是一阵见血，完全不给风砚半点解释的机会和反应时间。

她转头看过去，风砚那一张脸变换着不同的眼色，变戏法似的，红白黄绿交替，当真是精彩绝伦。

这下，跳进黄河洗不清喽！

风锡皇帝眼眸眯了眯，视光凝起，隐隐约约，叶晗感觉到了暴风雨要来临前夕的安静，但越是这样，越是令人心悸。

帝王生气，都是这般不动声色的吗？

她见过的天璃皇帝好像也是这般，只不过天璃皇帝不够这般沉稳罢了，换做天璃皇帝，楚云天敢犯这事儿，恐怕早凌迟处死了，而不是还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