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太傅之责清君侧(1/2)
彭孟领命告退,刚下台阶,便看见刚才的旖旎背影,轻纱漫舞,从廊庑经过,来到宫殿,女子感觉似乎身后有人注视着她,她转头,惊鸿一瞥,彭孟心头一颤,这,这不是许露吗?!许露看到彭孟,心中也是一惊,想解释什么,又不敢言说,踌躇一会儿就进入殿中。
彭孟握紧拳头,晋楚为敌,他们迟早得各为其主,成为对手。
“王上,人家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这几天去哪了?”许露向只蝴蝶,扑在熊侣怀里,香气宜人,娇媚似水。
“哈哈哈,你猜啊。”熊侣托着许露的下巴说道。
“人家又不是你的大臣,干嘛要让人家猜这猜那的。”许露撒娇地说。
“好好好,你不是大臣,你是本王的小宝儿。”
“你是不是去繁瑛宫了?所以不说。”许露嗔道。
“我去那里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告诉你呀,我这几天去招兵了。”熊侣轻声对许露的耳朵说。
许露有些怀疑又有些惊喜,跟了熊侣这么长时间了,这小子终于说出点情报了,可是突然这么说,许露有点不放心:“王上招兵作甚?”
熊侣含情脉脉地看着许露,那双魅惑勾人的眼睛差一点就把他给骗了,熊侣将许露抱直起来,认真地对她说:“斗太傅要谋反了,我不招兵难道等着被他宰割。”
“竟然有这种事!王上,臣妾一定誓死追随王上!王上一定不要离开臣妾。”许露赶紧搂住熊侣的脖子,坚定不移地说。
熊侣也紧紧回抱许露:“偃翠啊,放心,本王一定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两人心怀鬼胎,同床异梦,互不相信对方的话。
熊侣睡醒后来到地宫,翻阅奏章,第一帛就是潘崇和成嘉平叛群舒的捷报。之后第二帛就是斗克写的,斗克还会写奏章给他,真是稀罕,这是敌人明目张胆的试探,试探熊侣到底有没有看奏章。
“启禀我王,臣身为楚臣,日益感到时间之紧迫,国政之重担,深感心有余而力不足,复楚之大业刻不容缓,哀楚政之混乱,悼先王之基业为晋国所灭,悲楚之各邑纷纷叛乱,群舒之灾如蝗扑沃田,猝不及防。大王乃王命之躯,正值壮年,身上负有历代楚国先王之重托,万不可负先王之期望,理当克勤治国,勿贪恋女色,步幽王后尘。臣身为太傅,应督促我王励精图治,富国强兵,奈何臣难尽太傅之责,纵我王享乐无度,臣痛心疾首,请先王之罪,望我王能一改前非!”
这一段斗克说得真是假大空,先王能活过来治他罪吗?他就现在假惺惺地上奏,平时没有向熊侣进谏,哪有什么反思前嫌,一派浪费帛布的空话,不过,斗克上奏必有陷阱,陷阱就在下面几句:“太傅之责,劝谏我王迷途知返为首要,授业解惑为其次,最后重中之重为拨乱反正,涤荡朝野污浊,亲贤臣,远小人。”
熊侣一看,不出所料:“其一,臣虽与斗越椒司马同出一脉,但臣万事为公,私情在后,先祖斗榖於菟曾曰其狼子野心,今臣观乎果不其然,斗越椒等待朝会之时带剑上殿,野心必露,毫不把王上放在眼里,况城濮之战之时,与成得臣狼狈为奸,致使楚军大败,臣恐此人对我王不利,特建议我王灭此人,除后患。其二,令尹成嘉霸占朝政,独揽朝纲,一手遮天,群臣事务不问我王,只问成嘉,臣不得不言重,成嘉已是楚之代王,成嘉之行还有更甚,便是与潘崇一道集结兵马企图谋反,二贼任职期间多次收受贿赂,富可敌国,臣建议将此二人,削其邑,抄其家,灭其祖,以固大楚之江山,祭先王在天之灵。臣忠心之辞,望我王采纳!”
斗克真是残忍狠心,就算斗越椒是若敖氏,自己人,也都不放过,估计是因为斗越椒是司马,掌握兵权,所以才要除掉此人。成嘉和潘崇都是先王留给熊侣的治国能臣,如果被斗克扳倒,相当于将平叛群舒的功臣错杀,引起民愤,让熊侣失去得力助手。熊侣当然不会因为这帛奏章为之所动,无论是斗克、斗越椒,还是潘崇、成嘉,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现在就装着没有看到这奏章,看斗克会如何行动……
“嗖!”一支利箭射中正在飞速奔跑的麋鹿,麋鹿倒地,脖子被利箭射穿,窒息而亡。少年双鬓如漆如墨,神采奕奕,气如出鞘之利剑,神如大寒之霜雪,静则孤傲难测,动则冰消雪融,春暖花开,他唇角一勾,满意一笑:“今天收获不错。”熊侣将弓箭放在驭手手中,正要下车,就有小卒上前禀报:“启禀我王,斗太傅请见。”
熊侣心想:斗克终于坐不住了,他若不行动,再过了四天,潘崇和成嘉就要回到郢都了。
“请斗太傅过来。”
“诺。”
斗克原本想在殿中见熊侣的,没想到这几天熊侣一直都在狩猎,出去游玩,不见踪影,他一直等熊侣的反应,熊侣都没有动作,不是没看奏章,就是故意装着不知道。斗克急不可耐,只好亲自跑到云梦泽请求面见。
“微臣参见我王,愿我王万年。”斗克行礼道。
“斗太傅要一起狩猎吗?本王今儿狩到一只麋鹿,真是难得。”
“咳咳,微臣今天是有要事禀报我王,不知我王是否读过奏章。”斗克躬着身,时不时用眼睛瞥向王车上得到熊侣。
“奏章?我读那个作甚?”熊侣轻笑一声。
斗克装作一片苦心被辜负的样子,委屈地说:“哎,我王,那都是微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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