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伤-(四十)(1/2)
段凌圩看着身边的罗珊,心里十分喜悦,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她愿意,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想娶她,他要娶她,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成为最美丽的新娘,要和她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他段凌圩的夫人,他这一生都会好好疼惜她,爱她,只爱她。
她手指细细的,握住他的手,仿佛在告诉他,不管去哪里,她都愿意跟随他去。
他笑容很深,“小珊,谢谢你,我很幸福。”
他从小姆妈便没了,一人在外求学,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国后,家里人对他都不错,可总那么多年不见,除去嫡亲的妹子,其他的感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后来他遇见她,她端着一碗汤喂他,她拿着水果削给他吃,她买他喜欢的作家作品,她还给他寻到了他爱的诗集,她还亲手给他做过寸衫......
从来没有谁真心细微的这样对他好过,没有人去打听他的喜好,也没有人真正在乎问过关心过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只有她,不管不顾一一打探他的喜好,掏心掏肺对他好。
听见他这么说,罗珊扬起头望着他。
“说什么呢?”
“小王子终于等来他的那朵玫瑰花盛开了。”他笑着开口。
她脸一热,伸手推了推他。
她才不是什么玫瑰花呢,他也不是什么小王子,哪有那么多孤独寂寞。
太阳慢慢升起,海面倒影船艇模样,四周的云彩白皙漂亮,又是一年春天,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她心里觉得轻快,幸福。
大概是经历过失去他的痛苦,尝试过放弃他的难忍,才能体会拥有他的快乐。
如今两人这般安宁祥和幸福,她觉得很好很好。
可是这样的时光太过短暂,船艇还未开,便被扣下了。
从岸上上来一批人,整整齐齐的,目光扫在他们两身上。
段凌圩脸色大变,身子僵硬,这是段家的人。
他还未开口,罗家的人也寻过来了。
罗珊不敢相信,她和段凌圩明明把计划安排的严严实实,为什么还未走就被发现了?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她抬起头看着段凌圩,见段凌圩脸上大变,她心里砰砰跳的直急,好像、好像就要失去他了。
果然,她的预感没错,段家人已经走过来了,罗家人也走过来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段凌圩跪在段老爷面前求他让他们离开,她哭得眼红心碎,求姆妈让自己离开,可是后来呢?
后来他被绑着回了段家,她被送回了罗家。
哦,对了,她没想到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本来以为还能再见的呢?
“凌......凌.....”
罗珊紧紧盯着他,脸上苍白,没有丝毫血色,海风在耳边风声呼呼,刮得她耳朵很痛。
段凌圩心如死灰,被段家佣人绑着,他望着罗珊,几乎摇摇欲坠,还未多说什么,他便会塞进了小汽车里。
车子扬长而去,罗珊蹲下大哭起来。
阳光折射在她身上,她姆妈蹲下身子哄她,可她不听,不仅不听还哭晕了过去。
回到家中后,她不吃不喝许久,姆妈却告诉她,段凌圩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段家老爷用死来逼他,他和任家小姐婚期将至。
天色朦朦胧胧的,罗母劝慰她。
“我也年轻过,我也任性过,可是有些事情终究有一天会过去的,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才是真。”
她倒是有些惊讶,姆妈这话什么意思?她突然反应过来,开口问,“你爱过我阿爸吗?”
她想起了阿爸后院里那无数个姨太太,而她的姆妈只能没事一样。
她总以为是因为男人都这样她姆妈才不介意,可是如今她爱上了一个男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她爱段凌圩,若是她嫁给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纳姨太而无动于衷的。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罗母脸上平静的笑着,眼中目光深邃,好像想到了很多年以前。
她站起身子往外面走,准备去唤丫鬟把饭菜端进来。
“日子总是这样过,就算是年少时深爱的人也保不齐以后会变心。”
“好好过日子,看开点比什么都强。”
天逐渐黑了,窗外夜色融融,暗黑的天幕上没有半点繁星,只有一弯月光,月光明亮,照耀在大地,好像随时在偷窥着人世间的秘密。
罗母站在走廊尽头,伸手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景色。
潭州城今日夜色并不宁静,就连罗家一楼外面也有一片嘈杂之声。
昏黄的灯盏下显得朦朦胧胧,罗母看着楼下自己的丈夫和姨太走过,心中平静无波澜。
夜晚是这样悄无声息地降临,有些心事也曾这样悄无声息的埋葬。
人活一世,遗憾的事情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也太多。
她伸手擦了擦沾了雾气的玻璃窗,哈上一口气,又擦掉,这样的行为她年岁时很喜欢做,如今还保留着。
听见动静丫鬟把饭菜端了上来,罗母转身去哄着罗珊吃。
“小珊,谁都年轻过,姆妈是过来人,理解你的心思,可是你要知道,你已经任性过一次了,不可再有第二次。”
罗珊拿着筷子夹着碗里的水晶饺子咬了一口,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他...真的要结婚吗?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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