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穿过时空门(1/2)

石慎眼前是一个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空间，无数交织在一起的光在他眼前的虚空中流淌着，虽然眼前的空间看起来异常华丽又异常繁复，但是它却是没有颜色的。

这并不是人类肉眼可见的纯黑或者纯白那样的没有颜色，而是……连黑和白都没有，石慎无法用可组织语言描述出这种概念，为什么一个完全没有颜色的空间可以被“看到”。

“其实你什么都没有看到”韩威仿佛知道石慎的疑问是什么，他主动替石慎解答了“这片空间是无数高维的资讯组成的，这些资讯组成了通往无数时空的传送门。所以，你以为你是肉眼看到了这个传送门里的画面，其实只是这些高维资讯直接‘作用’在了你的灵魂上，在传送门里，ròu_tǐ上的‘五感’是没有用的。”

“这个地方是沙加的主场啊”石慎大概明白了韩威的意思，他指着这扇门问“为什么这个传送门要被安在这个……会议室里面？”

“为了稳定，时空局通过正常手段打开的时空传送门，里面拥有来自所有世界和所有时空的资讯，如果不用可控的方法封在门里面，在传送门张开的一瞬间，这些资讯就会‘冲击’到你所处的世界，然后，这些资讯在‘实体化’的一瞬间，就足以把你所处的这个小小的世界冲垮。所以，我们必须把门设定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然后在门外面，用正常的门把它‘伪装’起来。当然，如果没有俺手里的数据终端，这个门打开看到的，就是个普通的会议室。”

“万一里面有人正在开会，而你正好在外面搓传送门呢？”

“你这是正常人的脑子么？”韩威目瞪口呆。

“那，为什么门里面是没有颜色的？”石慎又问道。

“为了省带宽，世界太多，合法的传送要占用大量的数据带宽，所以时空局优化了传送算法。”韩威一边解释，一边把一只手伸进了传送门里。“原理上来说，使用传送门就是把人压缩成数据压缩包，然后发送到目的地的门口，在那边的门前解压。所以为了省带宽，我们把‘颜色’这条概念提前抽取了出来，做了二次压缩，这样可以省带宽。”石慎看到，韩威的手在伸进门里的那部分，变成了黑白色。

“那到了目的地，人出去以后岂不是就掉色了？”石慎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盯着韩威上下打量。

韩威“那不会的，离开传送门的最后一个流程就是把抽取掉的‘颜色’这个概念还给主人。不过”他耸耸肩“有极少数的时候，颜色反抽取会出bug，这个人就会染上很奇怪的颜色，这一般没什么影响，重走一次传送门就好了……你那是什么鬼表情一定在想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吧坟蛋”

石慎脸上揶揄的表情还没褪去：“我在想你的脸没掉色前是什么颜色。”

“tm就猜到你要吐槽这个！”韩威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俺这是健康黑！健康黑知道不？俺堂堂穿越局高阶特工你个死新人一点也不尊重前辈……”

韩威一边跳骂着，一边一巴掌把石慎呼到了传送门里。

走（滚）进去的一瞬间，石慎感觉到了很明显的“转化”感觉，他说不出来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他感觉到了，那一瞬间，明显有一些事情发生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依然自如可控，但是似乎更“轻灵”了许多，脑子里想到的每一个动作，现在都是瞬间发生的，而且完全感觉不到体力的流失。

就像是原本需要一个“踩油门——加速”的过程，而现在在踩油门的一瞬间，车就已经是最高速了一样。

他多少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控制的躯体，似乎处于一种“非物质”的状态当中。

韩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状态，主动解答道“这只是第一次转化产生的身体和灵魂的不同步感，因为这毕竟是你第一次用灵魂驱动身体的‘数据’。”

虚空中，韩威掏出手里的那块黑乎乎的砖戳戳点点着，那是他的数据终端，随着他的操作，流动的光在他们身边越来越快速的像身后流去，看起来漂亮极了，石慎看着张大了嘴巴。“和小叮当里的时空门有点像啊！”

“噢，上星期刚换的皮肤，前阵子局里那些闲的蛋疼的管理员换了一个黑乎乎的一眼看去头上飘着都是眼睛的主题，结果用了三天，吓疯了七十多个来局里办事的各世界的人，还包括两个局里的新人，于是头儿逼着他们换掉了。”

“……”这tm叫什么事？

过了大约几分钟，光的流动渐渐慢了下来，一道光门出现在俩人的面前。

迈进大门的一瞬间，俩人恢复了原有的颜色，石慎遗憾的看了韩威（的肤色）一眼。

光门进去，俩人站在一个硕大无比的广场一样的大厅里，这个大厅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看不出“被建造”出来的感觉，某种微微发光的拍摄材料从地上链接到墙上，无数个通道从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伸进大厅里，许多奇奇怪怪的种族在里面来来往往。

这座大厅给人一种“就应该长成这个样子”的感觉，石慎抬起头，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柔和的白光从上面洒下来，完全看不到建筑的屋顶究竟在哪里。

“这大厅的屋顶得多高啊？”

“没有屋顶，这个大厅没有‘高度’这个概念，它会根据使用者的需要自己设定自己的内部空间，至于你头顶上方，那是我们直接在那里放置了一个光，如同上帝创世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