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义兵学说(1/2)
第二一二章义兵学说
小区不大,只有几栋高层建筑。楼间距很宽,有很完善的绿化、健身设施。小区人车分离,人走地面,车走地下,安全安静,很不错,适合人居,特别适合老人孩童。
从地下停车场电梯一直通到二十六层,五人走出电梯,任随摁响了门铃。屋里有人!
打开房门的是个年轻姑娘,高佻个,黑发盘头,鹅蛋脸,柳眉细目,身材苗条,很匀称,上身是一件手工毛衣,下身是一条冬裙,冬裙下是一双浅色毛袜。
“我同学,吕苇。”任随介绍说。
吕苇很懂事的向任国安们打招呼,很准确喊对了每一个人,看来之前做过功课。拿过几双新拖鞋,让四人换下,然后很女主人的把行李放在客厅里,请大家坐下。
任随说:“吕苇去买了一些床上用品和日常用品,回来整理房子,没能去机秤机。”
“机秤机哪里需要这么多人。”黎晶说:“在家收拾房间更累,辛苦你了,小吕。”
“不辛苦。嫂子你跟我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吕苇招呼刘懿说,刘懿跟她走到各房间去。
“吕苇。哪个吕哪个苇,什么地方人,算是你同学还是女朋友?”任国安问。
任随说:“吕苇,两口吕,芦苇的苇。东吴人。家在金陵市,父亲开了一家小型贸易公司,主要业务是食品批发,这两年,做过几次屯货,都很有收益。她自己也特别喜欢做贸易,认为做贸易的最高境界就是奇货可居,所以我们平时都叫她吕不韦。她是我的同学,也是我女朋友,将来也有可能是我的妻子,我很喜欢她,希望她能跟我一直走下去。”
“只要自己觉得不错,我们做家人的不会反对,你也是成年人,对这方面多自己考虑就行。我们家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更不是什么商界名流,只要对方人品好,就行。”任国安说。
“你们怎么给她取那么一个外号,吕不韦,小人书上说,那是个大坏蛋。”黎晶说。
“吕不韦可不是大坏蛋。”任国安说:“那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我们还组织学习过他的《吕氏春秋》,他有一段话,是要求我们背诵的,我现在还记得:兵入于敌之境,则民知所庇矣,黔首知不死矣。至于都国之郊,不虐五谷,不掘坟墓,不伐树木,不烧积聚,不焚室屋,不取六畜,得民虏而归之。在这段话里,他提出了‘义兵’的思想,所谓义兵,就是‘正义之兵、仁义之兵、勇义之兵’。一部战国史,从始至终战争不绝,一场大战伤亡的人数往往在数十万以上。公元前260年,秦赵长平之战,赵国战俘竟有40万人被坑杀!此战是古往今来最惨烈的战争之一。当时吕不韦正在邯郸,亲历了战争给赵国造成的创伤。因此他执政后尽量避免硬碰硬的战争,以减少损失,反对在战争中大规模屠杀,大大减少了战争的创伤,以至于后来取得了更大的胜利。应该说,吕不韦的战争观是进步的。”
任随还是第一次听父亲说起这纯理论性的东西,没想到行伍出身的父亲居然还会知道吕不韦,知道自己从未涉足的义兵说。问道:“我听过一种说法,兵则无义,意思是既然已经兴兵,破坏是肯定的,不会有什么积极的意义。至于吕不韦的义兵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对军事行动破坏性的一种修正。”
“你这种想法正好是催生义兵学的前提。”陈维政说:“在战国时期,因为战争太多,杀戮太过,很多人对战争很厌恶,提出了偃兵学。意思是要休兵,停战,停止一切军事行动。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是利益的需要,是发展的必然。但是,在战争中应该恪守一点,就是义兵。这是退而求其次的做法,也是被*无奈。”
“抗战时,南京大屠杀,万人坑,千人斩,这些可没听说过什么义兵。”任随说。
“义兵,说的是国内战争,对境外战争,是不能谈什么义兵的。如果跟侵略者谈义兵,不如直接把头伸到对方的屠刀下更省事。”陈维政说:“在清末,西方列强进入中国,当时的对抗西方的进化论,所以不用打,我们就败了。败的不是清政府,不是辫子兵,败的不是大刀长矛对坚船利炮,败的是中国数千年的文化不再适应新形势的需要。”
“哥你的意思是如果清政府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把侵略者全部杀掉,一个不留,胜利就未必属于欧洲军队。”任随说。
“不。”陈维政说:“当时如果把进入中国的所有欧洲人全部杀掉,包括什么南怀仁汤若望等,估计清政权还能维持一两百年。”
“为什么?”任随问。
“一个国家,一个主权国家,必须要保持一定的血性,只有保持一定的血性,才能持久。”陈维政说。
“你的意思是两千多年来,中国文人所接受的教育,在战争中已经不会违背义兵学。”任随说:“在国内战争中不违背义兵学的是智者,是仁者,如果把义兵学放大到国际战争中,就是愚者,是书呆子。”
“是的,人需要血性,国家也需要血性,血性需要在对外战争中才能获得。在内,中国传统的义兵学,只会让我们打出智慧,打出阴谋,甚至打出一大堆的软骨头。”陈维政说:“比如在民国初年,军阀混战,输了的就通电下野,一有机会就反叛,军阀永远打不完,如果没有义兵学,打翻一个杀掉一个,情况就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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