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容淑华自作自受(4/7)
“不管怎么样,先送去她妹妹家,别让她进府来折了我贾家的福气。”贾夫人的脸色有些不虞,眉毛挑了挑,甚是嫌恶:“这林妈妈好不识相,生了这么重的病,也该为主家着想,死到外头便是,怎么还留着一口气到了杭州!”
当下打发人将林妈妈送去她妹妹家里,林妈妈的妹妹好好的坐在家里带孙子,没想着忽然就送来了一个病怏怏的姐姐,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话,那贾家的奴仆便将林妈妈扔在了她们家的床上,一阵风般的走了。
林妈妈的妹妹见着姐姐病成这副模样,唬了一大跳,连声催着媳妇去请大夫,没想到那媳妇是个精明的,口里应着,一双脚却站在屋子里边动也不动,这婆婆的姐姐见着就是快要落气的人,还去找什么大夫,岂不是浪费银子?她无儿无女的,到时候家里少不得还要替她出副棺材钱,这看病的钱便省下来罢!
林妈妈见侄媳妇应得好好的,可身子却不动弹,心里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望着妹妹只是流眼泪,话都说不出来。林妈妈的妹妹虽然和姐姐多年不见,可毕竟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亲情却无法断绝,拉了林妈妈的手只是在哭。林妈妈吊着一口气对她说:“三丫,莫要浪费银子了,我自己知道时候到了,留不住啦!我贴身衣裳口袋里边有些银票,合起来约莫也有三百两,都是这些年小姐给我的赏钱。你拿着到时候帮我办后事罢,以过年的时候替我烧点纸,莫让我在下边没饭吃。”
林妈妈的妹妹流着眼泪答应下来,见着林妈妈的面色渐渐转成衰败的灰白,眼睛里边也没了神采,以为她一口气没上来已经过世了,微微颤颤的伸出手去她鼻子下边探鼻息,不想林妈妈口张了张,呼出了一口气息,带着微微的凉:“帮我打听我们家小姐的消息,过年烧纸的时候一并告诉我。”
吃力的说完这句话,林妈妈顿了顿,眼睛微微的闭上了,似乎要歇息了一般。林妈妈的妹妹站了起来,回头呵斥媳妇赶紧去端碗热水过来,等那媳妇端着水过来,两人去扶林妈妈起来喝水的时候,摸着她的手已经凉了,再去探鼻息,也没了进气和出气。望着床上冰冷笔直躺着的姐姐,林妈妈的妹妹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淑华被关在月华居,林妈妈走了,贾安柔身边又换了些新来的人,她唯恐那些人都是容大奶奶的心腹,在她们面前都不敢多说话,只能呆呆的坐在那里,举着镜子看自己额头上的那块伤疤,许是沈妈妈洒的香灰太多了,现在那地方有一块褐色的疤,似乎就永远不能去掉了一般。
“给我去做条抹额。”贾安柔转脸吩咐新来的杏花:“要宽些,能遮住这个疤痕的。”
杏花应了一声,转过身子到旁边屋子去找布料和针线,才掀起门帘钻出去,就被一双手搂住:“杏花,爷的小乖乖。”
杏花飞红了脸,从眼角那边看了过去,就见容三爷一张俊脸正在自己额头上边,她轻轻伸手推拒:“三爷,别这样,奶奶在屋子里边呢。”
容三爷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朝内室那边看了看,大声说道:“怕甚?爷喜欢谁便是谁,与她何干?难道爷收个通房丫头还要她点头不成?”
这杏花是容大奶奶才从牙行里边挑过来的,对容三爷以前的事儿不甚清楚,瞧着容三爷长得俊,对自己仿佛有些意思,身子早就化成了一滩水,软哒哒的攀住了容三爷的胳膊:“爷,奴婢要去给奶奶做抹额呢,你且放了奴婢罢!”
见杏花说话娇柔,一双眼睛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容三爷笑着捏起了她的下巴:“爷就喜欢你这小模样,快些去你屋子服侍爷,还做什么抹额,头上都一个那么大的疤了,做抹额也遮不住,人生得丑了再打扮也没有用!”
这些日子里边,因着银子的问题,容三爷已经和贾安柔吵过了好几回,以前那种郎情妾意早就被抛在了脑后,两人见面就如斗鸡一般,各人看着对方都不顺眼。贾安柔听着门外说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本来不想动怒,可听着容三爷嘲弄自己生得丑,气不打一处来,站了起来隔着门帘儿便骂:“每日里边就知道撮弄着丫鬟,也不知道你那活计儿还行是不行?银样蜡枪头,还好意思到处勾引女人!”
容三爷被贾安柔的话戳到了痛处,冲了进来捏了拳头便朝贾安柔招呼过来,贾安柔又哪里是个吃亏的主?从梳妆匣里抽出一支簪子来便往容三爷身上扎了去,那根金色的簪子闪着光朝容三爷奔了过来,容三爷见贾安柔来势凶猛,唬了一跳,掀开门帘便往外边逃了去,就见那从富贵牡丹花样不住的随着门帘晃动,似乎要从上边掉了下来一般。
杏花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吓得战战兢兢,没想到三少奶奶这般厉害,一时间将那攀高枝的念头抛在了脑后,望着容三爷仓皇逃出的身影目瞪口呆。贾安柔握着簪子追了出来,见杏花贴着墙站着,顺手便给了她一个老大的耳刮子:“到处晃尾的浪货,即便是要攀高枝,也该知道得避着人些,若是下次让我知道了,我用簪子扎瞎了你的眼睛!”
杏花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跪了下来求饶,贾安柔踢了她一脚道:“还不快些滚,去将那抹额做好送过来!”
回到内室捂着胸口只是心里闷得慌,一想着淑华还被关在月华居,被如刀割般痛。在碧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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