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 说空气流动的声音(2/2)

她头微微一顷：“对哟，不试试怎么知道。希望明天不要出糗，既使要当炮灰也得当个优秀的炮灰。可是道理是这样，事实上还是挺紧张。”

“你在试片会上发言怎么就不紧张？”

“那时候冲动嘛，哪顾得上紧张。”

褚墨说：“我有一个缓解紧张的好办法，想不想学。”

晓悠连连点头：“嗯嗯嗯，想学想学。”

褚墨做着示范：“你把手抬起来捂在耳朵上，闭上眼睛，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她学着他的样子，说：“这……这算什么窍门，什么都没有啊？”

褚墨见她将耳朵捂得严实，一时好笑，挡开她的手：“给你示范一下，原理就像听海螺里的大海声一样，关键是得把手虚空着……”他将双手虚掩在她的耳朵上，望着她的眸中自己的倒影，纯净清亮却摄人心神。

她征征地看着他，耳边果然有空气流动的声音，像是大海的潮声，还有一丝异样在两人之间流转。心口莫名的乱跳，不是说缓解紧张吗？可是为什么更紧张了？

褚墨的目光微微下移，情不自禁要向那抹嫣红覆上，这时耳边一声悠长的“嗷——”打破了这种暧昧氛围。

晓悠像被电击惊醒似的一个哆嗦，直绷绷地站起来，强忍着蹦得像兔子一样心跳：“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故作镇静的走向门口，不过步子还是急了些，拉开门时头也不敢回。

“等一下……”褚墨指着门说出三个字没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将门打开，他知道她很快会转身回来。

果然，晓悠满脸通红的退了两步，她打开的是卫生间的门。

她尴尬地转过身来：“这门做的很考究啊。”瞥了一眼褚墨似笑非笑的脸觉得好难堪，她捂着半边脸快速找到正门离开。

褚墨站直身拍拍心口，斜睨着看向春喜：“你就不能嚎得动听点？”

晓悠将脸颊贴在自家门上，企图借防盗门的冰冷掩饰脸上的温度，她想：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呀，刚才一定是自己犯花痴瞎想来着，防火墙快点启动吧，忘掉忘掉忘掉忘掉……

然后她自我催眠：“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然后深呼吸后告诉自己，“行了，我忘了！可以去睡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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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悠第二天一早就到公司查看日程，得知上午去郊区拍化妆品的平面，下午就是2点半的服装广告确认会。看时间安排，平面广告午饭前可以拍完，真是天赐的好机会呀！

于是晓悠精神百倍，乐观地相信磨炼过后就是彩虹，开始轰轰烈烈的工作。

她忙去影印会议大概需要的份数，刚忙完桑桑就来喊她去外拍。

这单化妆品的平面广告是在郊外温室花房拍的，模特按设计好的动作摆好姿势拍照。

晓悠还是第一次来这种玻璃花房，比想象的宽敞多了，因为这里有许多珍惜物种，所以平时并不开放，只有节假日才限人限票展览的。

她和桑桑在拍摄的空当在花房里参观，这里共有四个展区，第一区是特展，差不多每半年换一次主题,　其他三区则不变。第二区是盆栽植物，第三区是热带洼地，第四区是水生植物。

这里空气很湿，感觉够热，转上一圈下来热的气喘。回到第二区的拍摄地两人脱了一件保暖，只留一件长袖t恤。

模特拍最后一组精油的主题的片子，虽然穿着夏天的纱裙仍然细汗直冒，化妆师一个劲的在旁边盯着补妆。制片热得烦躁，不太满意模特的状态，多将拍摄时间延长。好在只延长了一个小时，总算完成了任务。

晓悠看时间，正是一点，心里悄悄窃喜着。

做完最后的收尾，客户方一位负责人突然叫住她：“你等一下，我们公司的两盒产品落到花房里了，你帮我找找。”

晓悠去第二区找了一下，对那位负责人说：“没有啊？”

那负责人有些不耐烦的说：“往第四区找一下，模特在最里头的小屋子里换的服装，去看看是不是落在那了。”晓悠没有多想，忙跑进去找。

这时，负责花房钥匙的老伯走过来问：“场地用完了吗？我锁门了。”

那位客户负责人看了眼花房，搭眼看向一个花架底下的帆布包，若无其事地说：“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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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悠把花房的几个区域都找了个遍，除了模特固定头发的u型卡，其它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她只好边走边看，走到门口时她慌了，这门怎么关了呢？

她忙大喊着，可是半天没有回应。玻璃花房从内部到外面一共三层玻璃门，她看到门外一辆公司的人也没了，只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老人刚刚转身要走，她猜想那可能是花房的人，她拼命的拍着门，又拿衣服来回的晃，可是仍没有引起那位老人的注意，只见那件老人拐进了一间小屋子，看样子那是值班室了。

她急得在温室里转，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了。隔着玻璃门能看到一个职工通知，大概的意思是就是元旦展览后工作人员休息三天。她暗叫倒霉，只能紧盯着值班室的方向，盼着那位值班大爷出门能看见自己。

温室里好热啊，晓悠看看身上贴身穿的长t恤，对自己说：“不能脱了，再脱就是限制级了。”

一辆车子在郊区拐弯的风景池塘稍停，车窗摇下一样东西被抛进水中，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