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借力(2/2)

“哎，也好，也好……”张凡叹了口气道。

“虽然冷是冷了点，但胜在帮我洗去了一身海腥味。”张凡微笑道。

他看了看水花离去的方向，摇摇头，便盘膝而坐，恢复起内息来。

太阳已经稍稍偏西，林间的热气似乎淡了些许。

张凡幽幽醒来。他拿着扫帚站起身，道：“该去浇花了，虽然我还不会雨丝术，但可以便学边浇嘛。”说着便朝着一条石道下去。

不一会儿，张凡便来到半山腰一处平野。前面是几块宽大的绿地，很整齐，种着些常用灵药和灵谷灵菜，看上去生机勃勃。

“哎！看来我只是给她们浇浇寻常食用灵物，珍贵的是暂时见不到了。”张凡叹息道。

“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既然接了任务，就要尽心尽力。”他说着便站在灵田边凝神起来。

“鱼儿可以借用大海畅游八方，我借用扫帚的惯性省力气扫地，也可以以自己的内息一动天地间的水灵气为己用，施展雨丝术。”张凡默默想道。

他想着便凝神于一丝内息上，把它从丹田中拉着，沿着经脉运转一周，经过窍穴，来到天地间。顿时他感觉到天地间似有无数让他感觉到温暖舒适的东西向自己靠近，嬉戏。

“那是灵气，我感觉到了。”张凡大喜道。

然而就在张凡兴奋间，那内息瞬间脱离掌控，逸散到空中，他带着满脸遗憾睁开眼睛，叹道：“我有些高兴过头了。纵使我差点学会了修士才有的技能，感知灵气，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高兴啊。”

他摇摇头，继续闭目凝神，同上次一般把内息置于天地间，顿时灵气又快速聚拢起来。这次他不再狂妄，而是小心翼翼的让内息与灵气慢慢接触。

“大了，我的内息竟然会自己长大……不，是灵气附着于内息之上，它更加灵动了。”张凡暗暗道。

他见内息渐渐长大，渐渐沉重，想要脱离自己的掌控，落入地面。

“不错，这就是雨丝术的秘密，简单却又蕴含自然道韵。”张凡想着，在自己控制不住内息时，顺势放开内息。

内息带着灵气降落，周围的灵气也随之补充过来，陷入空余处，稍许一个小小的灵气漏斗成形，一片灵雾自动衍生，丝丝灵雨降落田间。

“不错，果然和我想的一般，继续……”张凡想着，又开始控制下一丝内息，引导灵气凝聚，成雾，化云，降雨。

一丝，两丝，三丝……

张凡将一丝丝内息接连放出，田间降下一阵细雨，田间草木逢甘露降临，一个个展开枝叶花朵，尽情享受着灵雨的滋润，一个个充满了灵韵，如同贪吃的婴孩，一边吸收着灵雨，一边随风摇曳，活泼多姿。

“嗯……或许我可以提高效率。”张凡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慢慢变小的灵云自言自语道。

“不错，我可以尝试同时控制两丝，三丝的内息，将它们一起放出，灵雨应该更多吧。”张凡想着又闭目凝神尝试起来。

他这次同时将两丝内息放出，更多的灵气汇集过来，灵云也变大了，灵气漏斗也变得更宽了，降下的灵雨也变多了。

“我想的是对的，我就试试同时控制三丝内息。”他想着又尝试三丝内息起来。

三丝内息放出，灵雨又变大了。

“三丝可以，我尝试四丝，五丝。”张凡暗喜道。

一如刚才，事情进展顺利。

“六丝……”张凡继续加大控制内息的数量。效果依旧。

“七丝……不，头有点晕。”张凡默念道。

“喷！”张凡不知怎的瘫倒在地上，他感觉头有点疼，不过却已经昏迷过去。

张凡倒地，但面前的灵云还没有停歇，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灵雨。

一道蓝影飘落，来到张凡身边，是灵韵仙子。

“没想到这小子资质差劲，悟性却是超凡！”灵韵仙子冷淡的脸上略微显露出一丝喜色。

“可惜你还是个凡人！”她接着叹息道。

灵韵仙子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粒清香丹丸，给张凡服下，看一眼睡在地上的少年，随即化作蓝光飞去。

太阳西斜，林间渐渐凉了下来。

“嗯……托大了。”张凡被凉风吹醒，站起身来。

他看一眼眼前的田地，点点头，离开这里，到另一处施雨。

这次他没有托大，只敢同时驾驭六丝内息施雨，本以为应该多少有些困难的，但是张凡却觉得浑身是劲。他一时兴起，便乐此不疲，一边走着，一边给灵田施雨。

他看着灵田中的灵谷和灵药，觉得它们似乎长得更快乐。怀着愉悦的心情，张凡一路施雨，似乎忘记了天上那慢慢西陲的太阳，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从田头走到田尾，从第一块，走到最后一块。

当张凡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无田可浇了。他看着灵田，心中余韵未尽。

“罢了，明天还回来的。”张凡微笑道。他抬头看一眼西下的夕阳，摇摇头，不再迟疑，便捡起地上的扫帚，快步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