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战 【十九】 重创(1/2)
中国有悠久的文化,也有悠久的糟粕东西,不是说脚的美丑问题,而是裹脚束缚了人身和活动自由。但凡家里能有裹脚布的人家都要在一、两岁时把小姑娘的脚裹了,极度贫穷的人家又另当别论,比一根手指长不了多少的小脚当然立足不稳,走路都颤颤巍巍也就当然做不了什么事,讨口都走不得路还裹什么脚了?自然也有不裹脚的,却极少,嫁不出人,也不尽然,有更穷的人家或鳏夫娶了去,结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家里地里样样能干,受用了这些捡便宜的人。
铁福不到二十岁就是远近闻了名的猎人,所以铁家算不上富有却也不至于饿了肚皮,这种家道殷实又年青彪悍的汉子自然是说媒的人踩烂了门槛,铁福正常人,自然也是落得一个欢喜,自然也是没有神经病一样的选一个大脚板女人当堂客,所以还是和其他咎由自取的人一样,把家里家外一肩挑,对他们这种封建透顶又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来说,饿死了老婆闺女就是渡过了难关也不一定要回家,那种沉重的痛和负罪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得了的,所以对郑大梅那傻唧唧的投入也就当然不能接受。
郑大梅东北人,家父是做生意的人,有些见识,又是四十大几才得一女,心痛得捂在怀里都怕化了,缠脚是什么来头,小丫头一、两岁起就被禁锢了,生长时期得不到生长那份苦,也怕只有女人只是附属品的中国女人才受得了,郑家大人当然不肯让仅有的一个闺女缠了脚,管他别人怪怪的盯了看,老人自个儿欢喜就是,私下里大脚妹、大脚妹的把闺女戏称,所以名字也就取成了大妹。大妹大脚,做事却极是泼辣利索,岂止不颤颤巍巍的让人提心吊胆,就是远去东边团子带过信什么的都是一溜烟的来去自如,还跳得甚至抬得,整得老铁煞是怪异的盯了他脚看,却不经意被大妹瞅见,便像小媳妇一样的羞红了脸,像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一样的不自在,扭捏了把脚向凳子下藏,埋了脑壳低眉向老铁看一眼,嗫嚅说:“可不许看,丑死了”。大部分人都缠脚,不缠的人当然是另类,就是丑,和后来的人不一样,刻意的标新立异后自我感觉苦逼得很,当时的大妹却羞得把裤脚使劲向下拽,还绯红了脸;老铁方知失态,讪讪着哼哈:“不、不丑,挺好、挺好的”。不管老铁是哼哈还是变态的真心,大妹却较了真,把脸儿更是红了,似嗔还娇:“当真,且看了去”,把一张红红脸儿别了,慢慢的伸出脚来。老铁当然不能瓜瓜的去盯了别人脚来看,不说还有小徒弟和二愣子之流,就是心里也只是觉得好奇,有一种怪怪的、女人也能做事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糊涂感觉,对大梅搬柴火、铁件之类的活路却是由衷的有些感概。
大梅利索,又豪爽,平时老铁给别人跌打损伤或何松给人整理伤口时没有少打个下手,如今何松要动刀,大梅俨然就成了专业助手,让何松很是得心应手,好在大多是穿针引线,有两个伤了筋骨的何松也无能为力,西医消炎的药剂倒是比两个草药郎中的草草药见效得快,可要好要残都只能看自己命了,草药西药一起上,又有老何家保命吊脉的值钱珍品,不到天亮周一木和刘成就相继醒来,让人舒了口气。
一木会点跌打损伤,自然也会点接骨续脉的手段,可惜是自己伤了,略一动右手,肘部有钻心的刺骨痛,知道骨头不但脱臼还错了位置,就是别人有如此严重的伤自己也没有法子,只有老铁能复位了,可老铁依然如活死人一般,周一木懂点狗皮膏药的手段,挣扎着看了,问:“谁伤了福哥?”屁问题一个,别人答不出,一木摇头,众好汉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摇头,以为无救,正遇大妹倒了废弃物回来,见状又吓一跳,一把把一木抓了,嘶哑的问:“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周一木狗屁不通的一点医术,治得了老铁这种连毒药成分都不知道的毛病就奇了怪,治不了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还垂头丧气的摇什么脑壳?被不知就里的大梅一把按了手臂扭伤、刀伤处,差点把老周痛晕,带着颤音的喊:“福哥没、没事。。。。。。”装老练之人的下场,自作自受。
大梅放手,周一木又摇头,纯碎被整痛后的下意识,大梅又紧张,问:“又怎么了?”
老周想扁人,却更想扇自己脑壳,把尚还可以活动的左手在床上乱摇,回:“没事,没事”,吓得不轻,看大梅不冲动了才敢接着说:“我看了福哥的外伤,没有红肿和黑血流出,不是土匪兵器上带了毒,必定是吸进了有毒气体或吃了有毒东西后中毒,要想去毒,还得下药人的解药,最少也得先知道这种毒物是何种东西方才对症下得了药,不过任何药物都有相生相克之功效,不克即生,反为所累,不知就里前可不敢随便乱用了。”
灵芝呢?当然是疏通经络、亲热解毒的上品,可没有对症的药物辅之也只是不至毒性恶化,没有彻底清除的功效,可谁又知道老铁是怎么回事呢?
人参补气,首乌强身,可
性温,没有灵芝之类的性良珍品辅助,只会加速毒性的流转;老郎中不笨,周一木也是刀尖上打滚的人,仅凭见识就是何松之类人不可比。老铁是顶梁柱,在目前土匪肯定不甘心的情况下就更不可少,所以老铁的恢复就成了何家乃至整个屯子里的大事,起码也要先把灵芝弄到手,东平、西平是不敢去了,去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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