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究竟是谁(2/3)

“这个，闻着蛮香的。”他的鼻子走进炒螺丝嗅了嗅，拿过一个螺丝放到嘴边，却是怎么吸都吸不出来。

“怎么又穿得这么少？”顾墨寒径自走到了苏伊一面前，眉头轻轻拧起，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教过该怎么照顾自己吗？”

苏伊一扑哧一声笑起来，他的样子，带着几分笨拙，几分焦躁，只是为了吃螺丝？蓝凌霄抬起头，阳光正洋洋洒洒地照着她脸上，她的脸莹润透白，她的眸子浅浅地弯了弧度，像极了两弯新月，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微卷，流淌着那样璀璨的光华，一暭洌他不由得有些呆了?

“随意。”蓝凌霄喝了一口柠檬水，“我从来不挑食，什么都吃，你照着自己的口味点。”

一个上午，都有些坐立不安，下午等到阿希睡着的暫颍才出门?

“……”楼子兰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想开口解释一些什么，目前的状况已经被她自己搞得太过糟糕。在苏伊一面前低头已经是很难了，却是没有料到她竟然那样冷血，丝毫不念及旧情。现在想来，也是因为有了顾墨寒撑腰。这个女人，倒真是依靠到好枝了？

“不……不不不……”楼子兰急得出了一身冷汗，陪着干笑，“我这不是胡说吗？气头上的话……我一直都把一一当成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跟她讲什么价钱呢？我也就是气疯了，才满嘴胡言……顾总，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苏伊一眨了眨眼，“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阿希笑了笑，把茶水放下，又把点心一样一样摆好：“秀不会走的，顾先生对秀这么好，秀怎么舍得走呢？”

“听说，求人是要有诚意的。”他微微勾唇，眯了眯眼，楼子兰愣了愣，很快便是扑通一声跪下，爬到了苏伊一面前，低声哀嚎：“一一，你原谅妈妈，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错了……求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一……”

苏伊一抬起眸子，阿希的眸子只是怔怔地望着白纸，唇颤抖得厉害。那个东西，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曾经她拿在手上惶恐不安地翻来覆去，曾经她的手汗水涔涔不停颤抖，她一辈子都不曾这样仔细而紧张地翻看过这样的东西，一辈子也不曾这样心不安过。

“一切交由法律就好。”她微微地笑了笑，“法律总会给出一个公断的。我们都不要插手，让执法部门去判断，好不好？”

打了个饱嗝，他抽过纸巾擦了擦嘴，笑道：“我吃饱了。”

“真的？”阿希雀跃地跳起来，苏伊一拿起铅笔，慢慢地画起来。阿希的眼睛一直大大地睁着，一瞬不瞬地盯着画板，她先是疑惑，饶有兴致，但渐渐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等整个监测器的样子都完整地出现在白纸上的暫颍阿希便是面如死灰了?

“你不怕顾先生？”

苏伊一凝视着她的脸，心底是那样的涩然，她笑了笑，拿起铅笔：“阿希，我画一样东西，你猜猜看我画的是什么。如果猜对了，说不定我一开心就不想走了。”

“秀，哇？真像？”阿希端着茶水和点心走了过来，笑道，“秀，你刚刚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我还以为……”

“伤心了？”他哑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睁开眼睛，那漆黑的瞳仁里，清晰地印着自己茫然的影子。

“不需要太用力，轻轻地就行……这个应该很容易吃，你试试？”她用筷子拨了拨，挑拣了一个给他，他愣了愣，拿过河螺轻轻地吸了吸，便是鲜美的味道。

随意地点了几样，餐点上得很快，没过几分钟便到齐了，绝对的高效。

晨曦的微光透过帘子，苏伊一便睁开了眼睛。一个晚上都睡得不是很好，并不是因为楼子兰影响了情绪，而是，她实在很想知道那个想要监控她的人是谁。如果那个人用过监控，那么这个暫颍一秐梢灾道答案了?

“……”颤抖着唇，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顾墨寒冷入骨髓的目光带着嗜血，让她打心底开始发颤，她刚刚说的每个字都让她后悔到极点，她竟然在顾墨寒面前说这些，简直疯了？

阿希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低低地说：“怕……我当然怕，可是秀……你对阿希一直那么好，秀要阿希做什么，阿希都是愿意的。可是秀，你真的要离开吗？”

“一一……”他搂着她和衣躺下，“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傻的女人，竟然能为了另一个人去顶罪。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人，这样的暫蚓谷换鼓芏阅阕稣庑k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对你做过些什么吗？这次……心软了吗？?

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那动作是习惯姓的。她悠悠地合上了眼睛，没有再去看楼子兰的神色，好累，真的好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一切的一切，无论是监控器、苏若云的公审，还是那无休无止的梦境，都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缠紧了的蚕茧。她只愿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蓝凌霄清了清嗓子，“真的是没有怎么吃过，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这个大得多的海螺，这河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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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非，自有公论。苏夫人请回，我累了，想休息了。”她垂下眸子，正要站起身子，却被他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