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眼万年(2/2)

“我没有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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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别再来了。”

“离歌！你为什么老是赶我！”

“离歌，你讨厌我吗？一点点喜欢都没有吗......？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从来都......”

“离歌，离歌！不许走，你回来！回来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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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以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正如那千年桃树，它是开是败，是喜是忧，你从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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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歌声。

清丽婉转，恍若天籁。

像是微蒙的小雨淅淅沥沥地洒落，声音清婉透出执着。

那么坚定不移，那么心痛如绞。

离歌，我不会放弃的。

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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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飘洒的桃花瓣渐渐散去，温暖阳光如蜂蜜清甜香醇，暖暖包裹着周身。

静谧的潭水，雪白的花瓣从石壁飘落，轻盈漂浮在水面。

唱。

那是怎样的歌声呢......

如此快乐欣喜，仿佛倾注着所有最美好的回忆；却又如此悲伤，悲伤中透出坚定执着。

长袖轻拂，少年安静出现在崖边的巨树上方，衣袂翻飞。

一天，两天。

云椰，云椰。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喜悦？

千百年了，我从来都不懂。

只是看着你，我好像慢慢地、慢慢地，明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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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艳丽的。

那是谁的嫁衣？

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那么多人，鼓掌、祝福。

灯火摇曳，裙纱翻卷。

手腕处银铃叮铃着，渐渐淌出一曲心殇。

“云椰，你以后可不许到处乱跑了，这么好的丈夫多少人想嫁都嫁不了！”

“云椰，好孩子，你要听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明白，早该明白了。

我屈服了，认输了，放下了。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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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人轻轻包裹住，温暖萦绕。

“云椰，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

温暖的笑容，温和的话语，坚定的承诺。

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

你不是他。

心剧烈颤动起来，眼泪蔓延肆虐。

只是喃喃念着对不起。

手猛地抽离，裙纱翻卷，推门而出。

离歌，离歌。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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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摇曳，河水潺潺，远远不知承载着谁的泪水、谁的思念。

夜风中红裙飞舞，灯火灼灼。

绝望吞天沃日，却渐渐化作一丝一缕，消散开去，终于归于平静。

也许我不该遇见你。

爱上你，我却失去了自己。

所有的希望与绝望，所有的欣喜与哀伤，

从此葬入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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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平静，平静得再泛不起任何一丝涟漪。

再不曾出现的温暖笑颜，再不曾响起的天籁歌声。

你去哪里了？

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从未有过的心慌惊惧，焦躁不安。

云椰，云椰......

我什么都想好了，什么都不管了，也不会再躲避了，我，再也不分开。

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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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入了水底，苦涩灌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再难以呼吸。

小小的一方坟墓，开满小小柔软的花朵。

眼泪原来是这样的味道。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云椰，云椰——！！”

那一刻卸去了所有的坚强伪装，心撕裂破碎，痛到颤抖。

我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思念，什么是追悔莫及，什么是痛彻心扉。

代价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