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爷爷去世(2/2)

“你看看，这就来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老的去了，小的接下来了，仙堂不能散。”

说完之后，就看到爷爷一阵急抖，像是羊角风发作一样，但是又有所不同，摆动的幅度非常匀速，看着就像是跳舞一样。

而奶奶见到我也是不说话，只是那憋着的呜咽声，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上前一步，扶住爷爷慢慢的放倒下，回头急声问着奶奶：“奶，我爷这是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了？”

“呜呜……就这几天，你爷爷总是跟我说，好日子不多了，让我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可是谁知道这几天就开始折腾了，这不刚才就是折腾半天了，看到你回来了，这又好了！”奶奶抹着眼泪解释着。

我再看爷爷，头发已经全都白了，脸上全是密布的皱纹，看着像是老树皮一样，满脸的憔悴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细若游丝的呼吸，很怕下一刻就断了。

我对着爷爷轻声的呼唤了两声。

“爷，爷，我回来了，小森回来看你了！”

过了片刻之后，爷爷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但是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完全睁不开全部了，摸索着把手伸过来。

我一看急忙把手伸过去，抓住他的手，冰冷，完全没有热度，像是…像是死人的手！

忍不住的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强自忍住，镇定一下，稳定声音开口说道：“爷，孙子回来了！”

“森啊，爷爷对不起你啊。本以为可以让你活的像个正常人，可是…咳咳咳……可是到头来，还是没有逃过去啊！”爷爷细若游丝的呼吸，蚊子一般的声音说着。

我没有想到爷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跟我说对不起，我急忙开口安慰着：“爷，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你的孙子，哪有爷爷给孙子说对不起的。”

“听爷爷把话说完。”说着爷爷眼睛挣得大了一些，精神也是突然变得好了一些，挣扎着要起来。

我急忙说道：“爷，咱躺着说，不要起来了，孙子听得见！”

“不，扶我起来，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你要记在心里，切不可忘记了！”爷爷摆手说道。

看到他固执的样子，没有办法，我只好是拿过来枕头竖起来，放在墙上，扶着爷爷靠过去。

“爷，你说吧，孙子听着呢！”

“呜呜……”

看到爷爷的样子，奶奶又是忍不住的哭起来了。

“别哭了，老婆子，我没事的。”看了一眼奶奶，爷爷说完之后又看着我说道：“森啊，爷爷做了一辈子的大神儿，本以为这些年实心实意的帮着仙家办事，可以不让你也步了我的后尘，想着等我老了那天，你在外地可以不用再像爷爷这样子了。

可是…可是谁知道这些年因为我不帮助他们办事，竟然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你的身上，爷爷时日无多了，怕是等我老了那天，这堂仙家你是逃不掉了。”

“爷爷，咱不说这些了，咱现在就去医院，你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日后孙子还要孝敬你呢！”我忍不住的抹了一把眼泪开口说道。

爷爷慢慢的伸出手来，摸我的头发，眼中露出了无限的留恋和愧疚之色看着我，嘴里说道：“森啊，别怨爷爷，别怨爷……”

话没有说完，突然手从我的头上掉在了炕上，而双眼睁得圆圆的看着我，没有了声息。

“爷爷……”